落九夭—鸽子会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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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晚燃】未来总是意想不到④

晚燃阅读体

逆cp预警,不会打原著tag,不喜勿喷。

时间线:0.25墨燃,刚因为摘花被师尊打


对炖狗子梗有点雷,少用慎用。本人也是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【顿了很久,殿上传来墨燃轻声的叹息,他说:“是啊。”

  “可是薛蒙。你知道么?”墨燃的声音显得很疲惫,“他曾经,也害死了我唯一深爱过的人。唯一的。”

  良久死寂。】


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了墨燃和楚晚宁。


楚晚宁的目光也看向墨燃,心里因为墨燃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而微微抽痛。


墨燃一脸惊愕,随后感到一阵茫然。


我真的杀了师尊?我喜欢的人难道不是师尊吗?那师尊害死的是谁?


不对,师尊怎么可能会害人呢?


他抬起头与楚晚宁对视。


如上面的墨燃与薛蒙一般,师徒二人良久无言。


【胃疼得像是烈火灼烧,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。

  “不过,好歹师徒一场。他的尸首,停在南峰的红莲水榭。躺在莲花里,保存的很好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”墨燃缓了口气,强作镇定。说这番话的时候,他面无表情,手指搁在紫檀长案上,指节却苍白泛青。

  “他的尸身全靠我的灵力维系,才能一直不腐。你若是想他,就别和我在这里多费唇舌,趁我没死,赶紧去吧。”

 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,墨燃咳嗽几声,再开口时,唇齿之间尽是鲜血,但目光却是轻松自在。

  他嘶哑地说:“去吧。去看看他。要是迟了,我死了,灵力一断,他也就成灰了。”

  说完这句话后,他颓然合上双眸,毒剂攻心,烈火煎熬。

  疼痛是如此撕心裂肺,甚至薛蒙悲恸扭曲的嚎啕哀鸣也变得那样遥远,犹如隔着万丈汪洋,从水中传来。

  鲜血不住地从嘴角涌出,墨燃捏紧衣袖,肌肉阵阵痉挛。

  模糊地睁开眼睛,薛蒙已经跑远了,那小子的轻功不算差,从这里跑到南峰,花不了太多时间。

  师尊的最后一面,他应是见的到的。

  墨燃撑起身子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血迹斑驳的手指结了个法印,把自己传送到了死生之巅的通天塔前。

  此时正是深秋,海棠花开的稠丽风流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最后会选择在这里结束罪恶的一生。但觉花开得如此灿烂,不失为芳冢。

  他躺进敞开的棺椁,仰面看着夜间繁花,无声飘谢。

  飘入棺中,飘于脸颊。纷纷扬扬,如往事凋零去。

  这一生,从一无所有的私生子,历经无数,成为人间界唯一的帝君尊主。

  他罪恶至极,满手鲜血,所爱所恨,所愿所憎,到最后,什么都不再剩下。

  他也终究,没有用他那信马由缰的字儿,给自己的墓碑上提一句话。不管是臭不要脸的“千古一帝”,还是荒谬如“油爆”“清蒸”,他什么都没写,修真界始皇的坟茔,终究片言不曾留。

  一场持续了十年之久的闹剧,终于谢了幕。

  又过了好几个时辰,当众人高举着通明火把,犹如一条火蛇,窜入帝王行宫时,等着他们的,却是空荡荡的巫山殿,是了无一人的死生之巅,是红莲水榭旁,伏倒在一地骨灰余烬中哭到麻木的薛蒙。

  还有,通天塔前,那个连尸体都已经冷透了的墨微雨。】


看到这样痛苦的墨燃,尽管知道了自己以后可能会如这书上一般被墨燃囚禁于那红莲水榭,经历一些非人的折磨,但心中仍然为他感到悲痛和深深的同情。


他知道,这些并不只是因为两人之间师徒的关系,更是因为他心中不知何时悄然而生的荒缪心思。


真是贱透了。


明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喜欢自己……


楚晚宁自嘲地想。




对于这一段,墨燃却出奇地没有感到难过,也许儿时的经历也是磨练的一种吧。


对他而言,能在死前见到重要的人最后一面,实在已经是一个最好送别礼了。




就在大家以为故事就要这么结束,打算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的时候,屏幕却十分机灵地开始继续播放了。


【“我本已心如死水万念灰,却不料三九寒夜透春光,莫不是天意偏怜幽谷草,怕只怕世态炎凉多风霜。”

  耳边悠悠呀呀传来越女清婉脆嗓,珠玉般叮咚词句,却敲的墨燃脑仁生疼,额角经络暴跳。

  “吵什么吵!哪里来的哭丧鬼!来人,把这贱婢给我乱棍打下山去!”

  怒喝完这一声,墨燃才惊觉不对。

  ……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?

  恨意和寒意,痛苦和寂冷扎的他胸口发疼,墨燃猛地睁开眼睛。】


???


什么情况??!


人群寂静了三秒,突然爆炸般地讨论了起来。


“这难道是……重生了??!”


“怎么可能?!”


“我就说嘛,话本都没这么早结束的。”


“我说你们重点是不是有点问题?重点是他是怎么重生的才对吧?!”


“我想不出来。”


“我也是。”


“我倒是听说过一个,可那……”


“哎呀可什么可,到底是什么?”


“时空生死门。”


“那是什么?”


“顾名思义好吧,读过书都听得出来。”


“话说,开头那个戏子唱的那段,该不会就是寓意了什么吧。”

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


墨燃有点懵。


本以为事情就该这么结束了,但万万没想到,重生这种奇幻的事情竟然也能发生在他的身上。


楚晚宁心里不自觉地感到欣喜,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。


重来一次,说不定一切会不一样吧。


【临死前的种种犹如风吹雪散,他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,不是死生之巅的床,这张床雕龙绘凤,木头散发着沉甸甸的脂粉气息,铺上的旧被褥粉红粉紫,绣着鸳鸯戏水的纹饰,正是勾栏女人才会睡的枕被。

  “……”

  墨燃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
  他知道这是哪里。

  这是死生之巅附近的一处瓦子。

  所谓瓦子,就是青楼,说的是“来时瓦合,去时瓦解”,让客人和粉子好聚好散的意思。

  墨燃年轻的时候,有段时间很荒淫,半个月里有十多天是在这家青楼里睡的。不过这青楼早在自己二十多岁时就盘了出去,后来改成了酒肆。自己死后竟然出现在一家早就不存在的青楼里,这是怎么回事?

  难不成自己生前作恶太多,坑害了无数少男少女,所以被阎王罚去投胎到窑子接客?

  墨燃一边胡思乱想着,一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。

  赫然对上了一张熟睡着的脸。

  “……”

  什么情况!!!他身边怎么躺着个人??

  还是个浑身赤//裸的男人!】


楚晚宁全身一震,有点吃味,不禁攥紧了拳。



墨燃目瞪口呆。


什么情况?!


他不会真被罚去接客了吧??


他连心意都还没向师尊表达…怎么就…!



想起不久前出现的自己以后的行为,墨燃叹了口气。


也不知道是好是坏……


【此男子面目稚嫩,五官玲珑,瞧上去玉雪可爱,雌雄莫辨。

  墨燃脸上毫无表情,内心却波涛汹涌,盯着那张沉浸在睡梦中的小白脸看了半天,突然想起来了。

  这不是自己年轻时特别宠爱的小倌嘛,好像叫容三?

  要不就叫容九。

  甭管三还是九,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小倌后来害了花柳病,早就死掉好多年了,尸骨都该朽没了。然而,这会儿他却活生生,白嫩嫩地窝在自己床侧,锦被里露出截儿肩膀脖子,青青紫紫的,全是暧昧的痕迹。

  墨燃绷着脸,掀起被子,目光再往下移了移。

  “…………”

  这位容不知道九还是三,姑且算他容九,容九小美人浑身鞭痕累累,一条羊脂白玉似的粉嫩大腿上还被人细细地,勒了好几道红绳儿。

  墨燃摸着下巴赞暗自叹道:好情趣啊。

  瞧瞧这精致的绳艺,这娴熟的技法,这熟悉的画面。

  这他娘的不会是自己勒的吧??!!】


还没练成以后厚脸皮的墨燃现在脸有点红。


楚晚宁抿了抿唇,脸上犹如彩虹。


众人一时不知道该瞪大眼睛还是捂眼。


“我……靠……”


薛蒙一张脸爆红着别开了脸:“辣眼睛!不要脸!”


梅含雪满脸赞赏:“好情趣啊墨公子。”


墨燃:“……”不我还没有做过这个啊啊啊啊!!


【他是修仙之人,对重生之事尝有涉猎。此刻,他不禁开始怀疑,自己好像是活回去了。

  为了进一步验明自己的想法,墨燃找了面铜镜。铜镜磨损的很厉害,但昏黄的光晕里,还是模糊可以瞧见他自己的容貌。

  墨燃死时三十二岁,已是而立之年,但此刻镜子里的那位哥们儿的面目却显得颇为稚气,俊俏眉目里透着一股少年人独有的飞扬跋扈,看起来,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。

  这卧房里没有别人。于是一代修真界暴君,蜀中恶霸,人界帝尊,死生之巅尊主,踏仙君墨燃在沉默许久后,诚实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感受。

  “操……”

  这一操,就把睡的朦朦胧胧的容九给操醒了。

  那美人慵懒地坐了起来,身上披着的薄薄锦被顺着肩膀滑下,露出大片晃眼的白皙身子,他笼着柔软长发,挑起一双犹带睡意的桃花眼,眼尾晕染着残红,打了个哈欠。

  “唔……墨公子,你今天醒的好早呀。”

  墨燃没有吭气儿,时间倒退十多年,他的确是喜欢容九这种千娇百媚雌雄莫辨的小美人,但是现如今,三十二岁高龄的踏仙君,怎么看怎么怀疑自己当时脑子是叫驴尥了,才会觉得这种男人好看。“是不是昨晚没睡好,做噩梦了?”


  本座都死了,你说算不算噩梦。】


【容九见他一直不说话,还倒他心情不佳,于是起身下床,挨到镂花木窗前,从后面一把搂住墨燃。


  “墨公子,你理理我呀,怎么愣愣的,不睬人?”


  墨燃叫他这么一搂,脸都青了,恨不得立刻把这小妖精从自己背后撕下来,照着他那张吹弹可破的脸扇上十七八个大耳刮子,但到底还是忍住了。


  他还有点晕,没搞清楚状况。


  毕竟如果自己真的是重生了,那么昨天还在和容九颠鸳倒凤,醒来就把人揍的鼻青脸肿,这种行为和罹患精神痼疾也并无不同,不妥,大大的不妥。


  墨燃整理好了情绪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今天是几月几日?”


  容九一愣,旋即笑道:“五月初四呀。”


  “丙申年?”


  “那是去年啦,今年是丁酉年,墨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,越过越回去。”


  丁酉年……


  墨燃眼波暗涌,脑内飞速转着。


  丁酉年,自己十六岁,被死生之巅的尊主认成失散多年的侄子刚满一年,就这样从一个人尽可欺的癞皮走狗,一跃成了枝头的凤凰。


  那么自己,是真的重生了?


  还是,死后的一场虚空大梦呢……】


“认成”这个词就用的很好。


薛正雍猛地看向墨燃:“阿燃?”


薛蒙也不敢相信。


墨燃沉默了许久,苦笑着叹了口气。


果然有的事情就应该干脆点说出口。


不属于自己的……总是留不了太久的……


只是……


墨燃的思绪突然飘飞到自己刚醒来时薛正雍他们的关切问候,薛蒙非常别扭的关心,死生之巅中众多师兄弟的欢声笑语。


还有……


还有他的师尊……


他那么好的师尊……


这么快…就要分开了吗……


想到这些,墨燃的眼眶变得通红。


他快速眨了眨眼,努力想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收回,却仍有几滴叛逆的泪珠不合他的意愿,悄然坠落与地面碰撞,发出几不可闻的“啪嗒”一声。


墨燃缓了缓,但发出的声音却仍旧带着一股化不掉的哭腔:“是的,尊主。我的确不是您的侄子。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
事情已经曝光了,他也不能叫伯父了。


薛正雍叹了口气:“没什么好道歉的…但你怎么不早说呢?”


墨燃攥紧了手:“我…我说不出口……而且…其实……”


“嗯?”


“墨念…也就是您亲侄子…他…”


墨燃感觉嘴巴有点干,却不敢伸出舌头。


“……他已经死了。是我杀的。”


“没有什么误解,也没有谁逼着我。”


“就是我杀的。”


他现在不敢抬头看他的师尊。


哦,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叫他师尊。


但他真的害怕,怕在楚晚宁的眼中看到失望,哪怕一点点也受不起。


这个空间……是不是特别讨厌他……才让他感到这么难堪……



薛蒙悄悄看了看他师尊,却摸不透他的心情。


楚晚宁额间的头发遮住了薛蒙投向他的视线,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

但其他人却已经开始沸腾了。


“我去!这么刺激的吗?!”


“我就说了吧,他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!”


“我就说嘛,就算隔了一代也不至于长得一点都不像啊!”


“啧啧啧。真是人不可貌相。学到了。”


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


“啪!!”


一瞬间,整个空间安静了下来。


朝那个方向看去,就看见一直没说话的木有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。


虽然嘴上在笑,但眼里满满都是“再说一遍你们都要没”。


众人打了个冷颤,没敢说话。


君曦对着死生之巅那块温和地笑了笑。


“在这里,有些事情自会说明清楚。这便是这个空间存在的意义。但请相信我,等你们知道真相后,一定会很庆幸。庆幸那个人最后没能成为你的侄子。”


有了他的保证,薛正雍才放下了一半的心,坐下来耐心地等待那个他想知道的结果。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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